“也包括你答应她的事么?”秦潋滟幽幽地说。
“那个人,从前可是你心中唯一的白月光。”
萧释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,他淡淡地看着秦潋滟。
“如果她还活着,看到这一幕,一定会很高兴的。”
他说完,侧身,从秦潋滟身边走过去。
秦潋滟沉默了一阵。
在萧释推门出去的时候,依然声音幽幽,“你们都觉得她已经死了,可是,我总觉得她还没死。”
听到这句话,萧释的身体果然僵硬在原地。
他僵硬地转过头,眼中带着不可置信,以及震惊。
还有一些其他的不知名东西。
“你,说什么?”
萧释的脸色非常不好看,他倒退了两步,高大的身子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。
“不,这不可能。她死的时候,我就在身边,那种状态下是不可能复活的。”
“就算那个人是她,也不可能复活。”
“她……”
萧释的身体在颤抖,“她不可能还活着。”
秦潋滟往前走了几步,她幽幽地叹着气,“都说当局者迷,你跟小叶子,对她都太过依赖,所以深陷其中看不清楚。”
“我比你们大几岁,跟她也不太亲密。所以,从我的感觉来看,那个人应该不会轻易死去。”
“这不可能。”萧释的脸色恢复成平常的平静。
他的声音虽然很坚定。
秦潋滟却听出了一丝动摇。
她的手放在萧释的肩膀上,“萧释,当局者迷。”
萧释冷冷地打掉她的手,表情里满是厌恶。
“哎呀,这么久了,除了叶容源和那姑娘之外,其他人还是不能碰你。”秦潋滟倒是不介意。
她眯着眼睛,摊着手,“如果,我是说如果,如果那个人没死,当她再次出现在你跟那姑娘面前的时候。”
“你又该作何反应?”
“她与她,你会怎么选择?”
萧释冷冷一笑,“她只是我师父!对我和叶容源来说,是恩师,是恩人,跟儿女情长没有半点关系。”
秦潋滟依然淡淡地笑着,“那只是你认为的。”
“她是怎么想的你并不知道,萧释,我是女人,还比你们大几岁,我在一旁看得很清楚。”
“闭嘴!”萧释的脸色奇差。
“你在逃避什么?”秦潋滟吃了一瓣酸桔子,酸的龇牙咧嘴,形象全无,“啊,小叶子是不是太抠门了,叶家不缺钱啊,为什么要买这么酸的桔子。”
萧释额角跳了跳。
酸桔子……
他的脸上有些动容。
叶容源不喜欢酸的东西,所以很少买桔子之类的水果。
先前他没注意,经秦潋滟一提醒,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,叶容源家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摆满了桔子。
还都是特别酸的那种。
萧释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。
叶容源,果然早就知道舒喻怀孕的事情。
所以,才准备了这么多酸桔子。
可他为什么要瞒着他?
他攥了攥拳头,推开门走出去。
“你要去哪里?”秦潋滟双臂相抱,“现在可不太平,尽量不要离开我身边。”
萧释顿了顿,“我还没弱到要你保护的程度。”
他哐啷一声关上门。
秦潋滟嘴角轻抿。
她坐在沙发上,吃着那桔子,依然酸得龇牙咧嘴。
“啊呀,果然是当局者迷啊。萧释啊萧释,你现在这种状态下,喜欢那姑娘喜欢得不要不要的。可有朝一日,真正的你醒来之后,那姑娘又该何去何从呢?”
“啊,这桔子可真酸啊。”
她悠然地躺在沙发上,哼着小曲。
卫颉做完缝合手术出来的时候,早已经累脱力了。
他走到一楼的大客厅里,身体几乎是瘫软的。
口干舌燥,好不容易爬到了茶几前,伸手想拿杯子喝水。
杯子没抓到,抓到了一条腿。
卫颉吓了一跳,忙往后退了好几步,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“嗯?”秦潋滟睁开眼睛。
斜斜地瞥了他一眼,“咦,叶容源的家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朋友?”
她红色的长发散落,明眸皓齿,光彩照人。
“哟,你好啊,我叫秦潋滟。”
“是水光潋滟晴方好的潋滟,秦是秦朝的秦。”
“……”卫颉被秦潋滟的一笑惹得心神荡漾,羞红了脸,低下头。
“我,我姓卫,卫生间的卫,仓颉造字的那个颉,卫颉。”
秦潋滟一下子笑出声来。
卫生间的卫,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清新脱俗的自我介绍。
“小哥,你什么时候来的小叶子这里?”她挑起他的下巴。
“小,小叶子是谁?”卫颉结结巴巴的,说不出个完整的话来。
“叶容源,小叶子,你不是小叶子带过来的?”秦潋滟微微惊讶。
“叶,叶容源?”卫颉一愣。
“这个名字听着挺耳熟,似乎在哪里听过。”
先前听着那位冰冷冰冷的先生叫这个名字。
不过当时情况比较乱,回来之后又做缝合手术什么的,一直没什么机会思考。
现在尘埃落定之后,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。
叶容源这个名字实在太熟悉了。
简直是如雷贯耳。
大概是因为太熟悉了,听到的时候才会有一瞬间的陌生感。
“啊,我想起来了!”卫颉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“是那个超有名的医学天才,叶容源?”
“我在教材上看到了他的经典论断,可真是超级精彩。”
“额?”秦潋滟额角挑了挑,“小叶子是在医学上造诣颇深。”
“不过,你不是小叶子的助手?那是怎么过来的。”
如果不是相关人士,不应该会被带到这里来。
“我……”卫颉很是激动。
他瞪大眼睛,“我在街上走着,碰见了那位冷冷的先生和夫人,夫人好像怀孕了,我帮夫人买了桔子。”
然后就阴错阳差跟过来了。
他万万没想到的是,他来到的这个地方竟然是传说中的叶医生的家。
更没想到,刚才他能亲手帮传说中的叶医生缝合伤口。
“怀孕了?”秦潋滟脸色一变,“你说萧释身边那姑娘,已经怀孕了?”
卫颉点点头,“脉象有些奇怪,不过的确怀孕了。”
“她的状态不是很稳定。那先生身上的寒气太重,那孩子的状态需要多检查检查。”
“她怀孕多久了?”秦潋滟问。
“大概,四个月这样子……”卫颉回答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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